北約峰會緊接G7峰會,事前同樣要拍一張劇照。像拜登這種在國會打滾多年的老油條,本能地清楚對着鏡頭要擺出一張怎樣的笑臉,政客也是演員的一種;但你亦清楚見到,有些領袖已經放棄了演,一臉滿不在乎,有些則在演得自己滿不存乎的樣子。
有些人注定為政治排場而生,有些則擺明自己已受夠了。
聯合公報正式將中國稱為「系統性戰略威脅」,但G7所定的「制華而不反華」的主調依然沒變。馬克龍和默克爾同意不可忽視中國,尤其是它與俄羅斯的合作,但同時強調中國超出了北約的防務範圍之外,要求毋忘初衷。默克爾這麼說:
「你不能簡單地忽視中國,但也不能高估它——我們需要找到正確的平衡點。」
取得平衡,所有政客最喜愛的一個詞。在一個世紀前,有另一個術語取而代之,叫「互不侵犯」。兩國簽署這種條約,某程度是保障了雙方在互不侵犯的前提下侵犯其他地方的權利,為域內和域外劃一條界線。今日的北約依然秉持着這個原則做事,北約秘書長斯托爾滕貝格說:「中國從波羅的海到非洲不斷增加軍事存在,代表北約必須做好準備。」所謂應對中國威脅,只包括觸犯北約防務範圍的威脅,而非它的全球性威脅。理解到這一點,才可以進一步思想美國和北約之間的根本分歧是甚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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